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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走的路 1:心智成熟的旅程

少有人走的路 2:勇敢地面对谎言

少有人走的路 3:与心灵对话

少有人走的路 4:在焦虑的年代获得精神的成长

少有人走的路 5:不一样的鼓声

少有人走的路 6:真诚是生命的药

我们只是互相关照,并不是去治愈

发布于 2024-10-13 15:59:48 字数 3164 浏览 0 评论 0 收藏 0

一天,新泽西州的牧师彼得·萨林格正在与最后一位教区居民握手,并为结束这个略显空洞的仪式而感到高兴。这时,一个 40 岁左右的英俊男子从教堂背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彼得之前并没有注意到他。陌生人抓住彼得的手说道:“这是一场精彩的布道,但这并非我此行的目的,我想在你方便的时候和你谈谈。”

彼得立刻对他产生了兴趣。“现在怎么样?”他问,那人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回到教堂的办公室。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刚坐下彼得就问。

“我不确定,”陌生人说,“我叫拉尔夫·亨德森,是一名心理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基督徒,这样的组合并不常见。我在当地一家精神病医院工作,在我们的工作中似乎没有任何探讨宗教的空间,我只能将基督教作为自己的秘密,而我的妻子现在十分厌恶宗教,所以我也不能跟她谈这件事。你看起来是一位非常值得信赖的牧师。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为我做什么,这听起来有些愚蠢,但我想,我对你说出这番话的主要原因是,我太孤独了。”

片刻间,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你是一个勇敢的人。”彼得说。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拉尔夫回答道,“但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你是第一个勇于向我袒露内心脆弱的人,”彼得回答,“我在这里担任牧师已经三年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教区,我也被公认为优秀的牧师,但是我的教区居民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任何重要的事情,除非有人去世,但即便是那样的时刻他们也从未向我敞开心扉,我对他们的肤浅感到疲惫。你看,”彼得最后说,“我也很孤独。”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拉尔夫问道。

“有人提到过一件东西——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南部,如果确实存在的话——人们称之为心理支援小组。”

“继续说呀!”拉尔夫急切地说。

“并没有更多可说的了,只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互相支援他们遇到的心理困境。我有一位牧师朋友和我一样,觉得自己与会众之间的关系十分疏远,我想他愿意加入我们。”

“但是我没有事工 1 ,”拉尔夫说,“我不是牧师。”

“胡说,”彼得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工,对于你来说就是保持心理健康。事实上,这些心理支援小组中的绝大多数是由商人组成的。每个人在世上从事的工作,都可以视为一种修心养性。重点在于我们需要选择成为一个真诚的人,还是虚伪的人。”

拉尔夫笑了:“好吧,听你的。”

这就是地下室小组的起源:两位神职人员和一位心理学家,会选择每周的某一天晚上在拉尔夫的地下室小房间里聚会两个小时。

六个月之内,拉尔夫介绍的一位精神病学家,以及彼得认识的另一个人加入了他们。大家一致决定以三分钟的沉默作为每一次会议的开始,而以每个成员大声地说出一个简短的、衷心的祷告作为结束。除了两个小时的设定时间、开场时的冥想和结束时的祷告这几个简单的仪式之外,小组中没有任何限制性约束。任何成员无论何时都可以谈论他想说的任何事情,唯一的要求是放下一切戒备和伪装,成员们同意尽可能地袒露自己真实的一面。他们不久就意识到坦诚相待不仅要求他们谈论亲密的事情,而且要求他们能够以接纳的、避免被成见所左右的态度去聆听彼此。

他们成了一个真诚共同体。

一年的冬末,一位拉比加入了这个小组。由于这意味着它将不再仅仅是一个“基督徒”心理支援小组,成员们事先进行了一些讨论,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问题似乎无关紧要。但六个月后,拉尔夫建议邀请一位无神论者同事——一个脆弱的、想要寻求真诚关系的人加入进来。当这位因为缺乏信仰而被唾弃的人加入进来的时候,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成员们花费了连续三个晚上的时间进行争论、磨合,无神论者表示自己可以参加开场时的冥想,但不能参加结束时的祷告。他被问及是否能接受其他人的祷告,聆听他人的祈祷,并在仪式中保持沉默,他说可以接受。做出这样的妥协并不难,更基本的问题是,无神论者的加入是否意味着这个小组将不能再以一个宗教支援小组的身份存在。其他成员肯定了他们的信仰在支援活动中所占据的中心地位,并不愿意把信仰拒之门外。而无神论者承诺自己会尊重他们的信仰,正如他们尊重他的无信仰,而信徒们也不希望自己的信仰是排他性的。小组的性质被维持了下来,由于包含无神论者,它被简单地定义为一个心理支援小组。这个包容的过程并不容易。然而最终,真诚共同体的精神却更加强大了。

又过了几年,第一位女性加入了支援小组,鉴于她突破性的身份,她对一个支持真诚共同体的需求十分强烈。秉承包容性的精神,小组顺利接纳了她。同年,两位商人也加入了进来。

后来,拉尔夫被任命为西海岸某大学心理学系主任,这样的机会令他难以拒绝。他和小组其他成员们都为他的即将告别感到悲伤,但在悲伤之中仍然有欢笑。到目前为止,这个小组每周都是在拉尔夫家地下室的小屋里开会。由于拉尔夫的离开,他们需要另外找一个地方,每个成员都愿意提供自己的家,但是,大家逐渐深刻地意识到,他们都格外喜欢在地下室开会。当他们思考为什么会发展出如此特别的倾向时,得出了三个结论。首先,拉尔夫在离开之前指出,在梦中,地下室通常象征潜意识的想法——潜伏在表面之下。组内的许多人对精神或“某些东西”似乎通过他们的潜意识思维来促进他们的共同工作而感到兴奋。其次,他们被支援和地下室之间的比喻所打动。正如一位成员所说:“这个小组对我来说变得如此重要,有时它似乎是我生活的基础。”最后,这个小组内的所有人,包括无神论者都意识到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原因是,他们都是在现实世界中通常不能自由地表达真实想法,或按照自己的意愿展示脆弱的人。“这就好比真正的我们总是隐藏在地下。”另一个成员总结道。由此可以推断,他们想要在地下见面是很自然的。

就这样,他们将自己称为“地下室小组”。自那时起,这个小组一直努力在地下室里举行每周的例会。有时是在铺着地毯的优雅小屋或游戏室里碰面。有时是挤在锅炉和热水器旁边,头顶上方就是蒸汽管道。但无论如何,小组对在地面上聚会已经不再予以考虑。

这个小组给予我们很多启迪,其一是,早期成员喜欢相互探讨,诠释彼此的生活,但后来逐渐发现,这一行为总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混沌。所有这一切本身就证明,试图治愈或转化与支援相比通常更具有破坏性。因此小组明确提出“我们不是治疗小组”——“我们只是,仅仅是,一个支援小组”。并告诉每一个新成员:“我们的目的只是互相关照,并不是去治愈。”但是,与任何真正的真诚共同体一样,地下室小组的许多成员都通过它获得了精神上的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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