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书所获赞誉
- 序言
- 关于判断与决策的有趣研究
- 快思考,慢思考
- 主要内容
- 第一部分 系统 1,系统 2
- 第 1 章 一张愤怒的脸和一道乘法题
- 第 2 章 电影的主角与配角
- 第 3 章 惰性思维与延迟满足的矛盾
- 第 4 章 联想的神奇力量
- 第 5 章 你的直觉有可能只是错觉
- 第 6 章 意料之外与情理之中
- 第 7 章 字母 B 与数字 13
- 第 8 章 我们究竟是如何作出判断的?
- 第 9 章 目标问题与启发性问题形影不离
- 第二部分 启发法与偏见
- 第 10 章 大数法则与小数定律
- 第 11 章 锚定效应在生活中随处可见
- 第 12 章 科学地利用可得性启发法
- 第 13 章 焦虑情绪与风险政策的设计
- 第 14 章 猜一下,汤姆的专业是什么?
- 第 15 章 琳达问题的社会效应
- 第 16 章 因果关系比统计学信息更具说服力
- 第 17 章 所有表现都会回归平均值
- 第 18 章 如何让直觉性预测更恰当有效?
- 第三部分 过度自信与决策失误
- 第 19 章 知道 的错觉
- 第 20 章 未来是不可预测的
- 第 21 章 直觉判断与公式运算,孰优孰劣?
- 第 22 章 什么时候可以相信专家的直觉?
- 第 23 章 努力养成采纳外部意见的决策习惯
- 第 24 章 乐观主义是一柄双刃剑
- 第四部分 选择与风险
- 第 25 章 事关风险与财富的抉择
- 第 26 章 更人性化的前景理论
- 第 27 章 禀赋效应与市场交易
- 第 28 章 公平性 - 经济交易的参照点
- 第 29 章 对结果可能性的权衡
- 第 30 章 被过分关注的罕见事件
- 第 31 章 能带来长远收益的风险政策
- 第 32 章 心理账户是如何影响我们的选择的?
- 第 33 章 评估结果的逆转
- 第 34 章 善用框架效应,让生活更美好
- 第五部分 两个自我
- 第 35 章 体验效用与决策效用的不一致
- 第 36 章 人生如戏
- 第 37 章 你有多幸福?
- 第 38 章 思考生活
- 附录 A 不确定性下的判断:启发法和偏见
- 附录 B 选择、价值以及框架
- 致谢
两个自我
记忆自我与经验自我相抗争的可能性问题比我最初想象的更加复杂。在早期的冰手实验中,过程忽视和峰终定律的结合会使人们作出明显荒谬的选择。为什么人们愿意承受没有必要的痛苦呢?这是受试者的记忆自我作出的选择,更愿意去回忆那些给他们留下更好记忆的体验,尽管这些选择会使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或许在一些极端例子中,以记忆的质量为标准进行选择是恰当的。例如,创伤后产生压力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手冰凉的体验并不是一种创伤。客观的旁观者在为别人作选择时,肯定会选择受创期短的那一个,会更加考虑别人经验自我的感受。但人们为自己作的选择,有一半都可被认为是错误的。在像茶花女的歌剧和对简的生活判断的故事中,过程忽视和峰终定律都经不起推敲。以某个生命的最后时刻来评估整个生命,或在判断哪种生命更为理想时,完全忽略其过程都是没有道理的。
记忆自我是系统 2 的一部分。系统 2 评估生活中某些情节及生活本身的方法有着显著的特点,这些特点也是我们记忆的特征。由系统 1 产生的过程忽视和峰终定律并不一定与系统 2 的评判标准相符合。我们相信过程是重要的,但记忆却告诉我们,过程并不一定重要。规定评估过去事件的原则对决策制定不能起到很好的导向作用,因为时间在其中也起了重要作用。人类的存在有一个核心的事实,即时间最终还是有限的资源,但人类的记忆自我却忽略了这个事实。比起细水长流的幸福来说,人们更偏好享受短暂却强烈的快乐。这种偏见是由结合了峰终定律的过程忽视造成的。与这种偏见相反,另一种偏见使我们更为害怕短期、强烈的疼痛,而对于长时间但较轻微的疼痛却更容易接受。过程忽视还使我们容易接受长期但轻微的不愉快,因为其结局会更好;若某件事的结局不好,即使其过程是长期且快乐的,我们也会忽略掉。以同样的观点来看待不适,请考虑这个普遍的警告,“不要这样做,否则你会后悔的”,这个建议听起来很明智,因为其所能预见的后悔出自于记忆自我的判断,我们也倾向于将这个判断看做是最终结论。然而,我们不应该忘记,记忆自我的观点不总是正确的。一个测量快乐的客观观察者会更注重经验自我,会提供不同的建议。记忆自我对过程的忽略、对峰终和结局的重要性的夸大,以及对后见之明的怀疑共同作用,歪曲地反映着我们真实的体验。
相反,对过程加权的幸福观使我们将生活中的所有时刻都看做是相似的,其将生命中所有时刻都分为值得纪念或不值得纪念两种。有些时刻最终会比其他时刻得到更多的权重,并不是因为它们值得纪念或是很重要。人们花在思考某个值得纪念的时刻的时间应被考虑在内,增加这个时刻的权重。通过改变某个时刻之后时刻的经验也能增强这个时刻的重要性。例如,练习拉一个小时的小提琴可能会增强多个小时的演奏经验或几年后听音乐的鉴赏能力。同样,引起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短暂且可怕的事件应该通过其引起的长时间的痛苦来权衡。从过程加权的角度来看,我们只能在事情发生后才能决定某个时刻是值得纪念的还是毫无意义的。“我会一直记得……”或“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时刻”的说法可以被看做是承诺或是预测,但即使我们在说这些话时是百分之百真诚的,我们还是常常无法实现这些承诺或正确进行预测。我敢打赌,10 年后,许多我们曾经说过想要一直记住的事都会被忘记。
过程权重的逻辑具有强迫性,但我们并不能将其视为关于幸福的完整理论,因为人们只认同记忆自我,而且只关心自己的故事。忽略了人们想要的关于幸福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另外,忽略了真实发生的事并只关注于人们对自己生活的想法的理论同样也站不住脚。我们必须将记忆自我和经验自我都考虑在内,因为它们对生活的诠释不总是一致的。哲学家可能会长时间在这些问题上纠结。
对于这两个自我哪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并不是只有哲学家才需要考虑的。这个问题对于某些领域的政策问题都有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医药和福利领域。请考虑对治疗不同的病应该作的投资,包括失明、耳聋和肾衰竭。这些投资应该受人们对这些疾病的恐惧程度的影响,还是该受病人真实的痛苦体验的刺激?是受病人想要恢复健康的愿望的强烈程度还是病人为了健康而愿意付出代价的大小来决定?关于失明和耳聋,或结肠造口术和透析的投资意愿强度,可能会因为对痛苦严重程度评估方法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当前对此问题还没有简单的解决办法,但这个问题却非常重要,不容忽视。
最近,用对幸福的测量来引导政府决策的可能得到了包括学者和欧洲几个政府机构在内的关注。将来,社会痛苦总量指数可能会和失业、残疾和收入指数一起包含在国家统计数据中。比起几年前,这个想法在现在看来还是有可能实现的。这个项目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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