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体验进行设计
情感使我们的体验增色,更重要的是使我们对体验的记忆增色。情绪会影响人们的判断。在《情感化设计》(Emotional Design)一书中,我总结了许多带有这种陈述的研究:“有吸引力的东西会使工作进行得更好。”把你的车进行清洗并抛光会使它开起来感觉更好;洗个澡并穿上喜欢的衣服,整个世界都会看起来更加灿烂。显然,清洗一辆车并不能使它的机械性变得更好,但它改变了人的观念。同样的理论也适用于我们处理复杂事物的方式,当我们在积极的情绪下,轻微的困难或困惑就会被视为小问题,而不是个重要的问题;但当我们处在焦虑或急躁的情绪下,同样一个小小的挫折就会变成为一个重大事件。
苏珊·斯普拉里根,一位IBM公司的研究科学家,一直在研究由服务体验所引起的情绪状态:我们在本书第六章里首次提到了她的工作(见图6.3,“有表情的服务蓝图”)。斯普拉里根为我提供了图7.2用于显示当等待看起来不恰当的时候受到的挫折感。在7.2中的人是一位患者,他感觉自己生病了(“难受”),希望跟医生或护士通话,但在获取帮助之前,患者必须首先确定自己的身份,等待诊所员工在医疗诊所的数据库中找到并确认他的保险状态。“有什么人在听吗?”当诊所员工试图查询医疗记录时患者会这么想。在患者看来,诊所工作人员在一个简单的要求帮助的电话中加入了复杂因素,由此产生的拖延带来了挫折感和气愤。这种被加剧的情绪状态对患者或工作人员都没什么好处。
虽然有很多正当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诊所必须首先要找出患者是谁,查询记录,并检查患者的健康保险,而在患者看来,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不必要的障碍。这种感觉可以由与患者进行交互,并愿意管理医疗保健方面的人来进行更直接、顺利的传达。这种情况在人们很可能会感到痛苦的医疗状况下尤其困难,甚至是在人们见到医务人员之前。在图7.2所展示的案例中,患者开始“感到难受”时,这种状态很可能使情绪系统变得敏感,在遇到拖延和困难时比往常更会感到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特别的设计:也许可以先问与医疗相关的问题,而等到与医生的约定时间被确定时再提出有关身份确认的问题。
图7.2
一张简化表达的服务蓝图。
此服务蓝图说明了等待会引起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尤其是当等待的原因没有得到解释的时候,更糟的情况是,这看起来像是从“感到难受”的问题上转移开来。
资料来源:斯普拉里根,2010年,授权使用。
情绪上的影响蕴涵了许多设计的意义。请使周围的环境生气勃勃而且具有令人愉快的吸引力和魅力。请确保每个人都拥有积极的、乐于助人的情绪。这里的环境并不只是说实体环境;它还包括员工和其他的客户。雇员必须让人看起来是愉快而且是乐于助人的,要教导员工如何表现出这种情绪,特别是在经过了与众多不守规矩和情绪激动的客户、家庭和儿童进行了长时间压力很大的互动之后,遵守这个要求就显得更有难度。即便如此,员工的行为举止也会对客户的印象造成巨大差异。同样,缓和情绪激动的客户的负面情绪也非常重要。我听说迪斯尼员工们都会学到要特别注意那些情绪最激动的客户,不仅是因为他们很不高兴,更重要的原因是消极的情绪会被蔓延开来,这个观点与大量的在情绪感染方面的研究结果非常一致。
这些理论同样适用于医疗诊所,即使是更难处理的基于医疗难题引起的潜在的紧张程度引发的状况,所有涉及的医疗人员和患者都面临着不确定性,以及笼罩在某些病房里的危机心理,尤其是急诊室。尽管如此,情况还是可以得到改善。设计者可以把环境布置得更具吸引力,更多地关注等待的体验,而且应该把规章程序设计成可被理解的,并显示出合理性。特别关注也应该扩展到保持病人以及任何陪伴的人员,比如朋友和家人的良好状态。尽管需要大量与医疗无关的管理方面的日常活动,但这些事务与照顾患者和医疗人员的情绪相比,应该是次要问题。
情绪是具有传染性的。当人们高兴和微笑,在他们周围的其他人也会高兴和微笑。当人们紧张和焦躁不安时,他们周围的人都会这样。要让人们的心情好起来,并让他们保持下去。情绪主宰了一切。
等待是一种简单的活动,却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复杂。但是,有方法能减少挫折感和无聊,帮助人们打发时间。对等待的设计的6个原则可以提供一些建议。例如,假设乘客在飞机已经到达后等待他们的行李时,可以查看电视屏幕上显示的运送行李的进展状况,从飞机货舱搬到等待的运输车上,然后被运输到航站楼,最后被放置在传送带上。很多公司的后台操作对客户来说是很有趣的。为什么不让等待的人看看正在发生着什么事?咖啡馆就是这样做的,它们让客户可以看到咖啡师的操作。三明治制造商也是这样做的,它们让客户看着并直接指挥三明治厨师的操作。这一原则甚至在非实体存在的情况下也有用。多米诺比萨饼的网站让人们可以跟踪他们订单的进程:包括厨师和送货人的名字,伴随着预计的到达时间,这里的概念模型是明确和直接的,而且反馈把可能令人讨厌的等待转变成了个性化的探险。
一件事过去后,所有留下的东西就是对它的记忆。因为大多数等待都是在达到所需要的结果的途中,它的结果才是记忆的主宰,而不是中间的过程。如果总体结果是令人足够愉快的,那么任何在途中遭受到的不愉快都会被最小化。华盛顿大学福斯特商学院(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s Foster School of Business)的特伦斯·米切尔(Terence Mitchell)的和西北大学管理学院(Northwestern’s Kellogg School of Management)的利·汤普森(Leigh Thompson) 把这种行为叫做“玫瑰色回顾”。米切尔和他的同事研究了参加欧洲12日游的人,回家度过感恩节假期的学生,还有参加为期3周穿越加州的自行车之旅的人。在所有这些案例中,结果都很相似。在事件开始前,人们带着积极的预想期待着;在事件过后,他们充满感情地回忆起来。在此期间呢?嗯,现实很少会迎合人们的期望,所以有很多事情都出了问题。然而,当大脑记忆更新了以后,不愉快的事情就被淡化,愉快的事情就被留下来,可能还会得到加强,甚至被放大到超越现实的程度。对事件的记忆远比现实更重要,这完全是设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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