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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逻辑地联系前后陈述

发布于 2024-10-11 22:41:16 字数 9469 浏览 0 评论 0 收藏 0

除了连贯地串起句子主题和有序地称呼反复出现的事物,还有第三种跨越连串句子的连贯之弧,那就是一个陈述与另一个陈述之间的逻辑关系。让我们回到本章开篇的那些例子。以下这种顺序为何令人困惑?

对苍鹭而言,能够规避掉迁徙的风险是此地优势之一。当寒冷天气来临时,苍鹭会飞向南方。

以下这些话又为何如此有趣?

自从 2008 年找我看病以来,患者就持续抑郁中。

查琳·玛森小姐唱道:“我不会再唱第二次了。”这显然让会众很快乐。

在篡改过的描述苍鹭的段落中,第二句是缺乏逻辑的论断: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作者要在刚刚说完苍鹭应当避免迁徙的危险之后,便马上告诉我们这种鸟向南方迁徙。在原文中,这两个陈述出现的顺序恰好相反,而作者用一个句子将它们连了起来,这个句子指出,一些苍鹭来到科德角,而这里冬天并不太冷。这句话铺开了两道逻辑连贯之弧:科德角是南迁的一个例子,而这里冬天并不太冷的事实,是有些苍鹭为什么停留在此的解释。读者可能依然预期苍鹭会选择比科德角更暖和的地方(科德角可能不像某些地方一样冷,但比其他地方冷得多),因此在下一句中奥康纳承认了这个落空的预期,并且为这一反常情况提供了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某些苍鹭(年幼的和没有经验的那些)可能只是偶然抵达科德角。另一种解释是,鸟儿在相对较北的纬度过冬具有一些优势,可以弥补这种地点在寒冷方面的劣势。随后,奥康纳详细阐述了这种解释(即有补偿性优势),提出两种具体的优势:飞得不远会更安全,而当春天来临时,当地的苍鹭在繁殖地有优先权。

现在,让我们看看那些搞笑的句子。据推测,写出第一个错误句子的精神病医生,原意是用第二个从句表达两个事件之间的时间顺序:“患者看了医生,自那以后她一直处于抑郁之中。”我们却将其解释为因果关系:她看了医生,而那让她抑郁。在第二个搞笑句子中,问题并不在于从句之间的关系(两种解释中都是因果关系),而在于什么引起了什么。按照原意来解读,快乐是由于唱歌而引起的;不按原意解读,快乐是由于“不会再唱第二次”引起的。

例子、解释、落空的预期、详细阐述、顺序、原因和结果,这些都是连贯之弧,表明一个陈述如何由另一陈述引出。它们与其说是语言的成分,不如说是论证的成分,指出我们思想中一个观点通向另一观点的路径。你可能认为,一个观点引出另一观点,可以有数百种甚至数千种方式,但实际的数字少得多。1748 年,大卫·休谟(David Hume)在《人类理智研究》(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一书中写道:“观念之间的联系原则似乎只有三种,即相似性、时空接近性以及因果关系。”语言学家安德鲁·凯勒(Andrew Kehler)认为休谟的观点基本正确,尽管他和其他语言学家将休谟三大基本原则细分为十多种更加具体的联系。对语言连贯性来说更为重要的是,这些语言学家展现了观点之间的联系如何被表达为句子之间的连接。关键的语言连接器包括“因为”“那么”以及“但是”之类的连接词。让我们看一下连贯性关系的逻辑,以及它们通常怎样被表达出来。

相似性关系

在相似性关系中,一个句子提出的观点在内容上与之前句子重复。最明显的两种关系是相似和对比。

相似与对比将两个大多数方面相似但至少一方面有差异的陈述联系起来。它们将读者的注意力要么吸引到相似性上,要么吸引到差异性上。传达这些关系甚至不需要使用连接词:作者只需运用平行的句法来写,仅仅在那些表明差异的词上有所变化。遗憾的是,许多作者毁掉了这些机会,在对比两项事物时随意改变用词。正是“同义词脑残粉”的有害做法使读者陷入困惑,因为他们弄不清作者希望他们注意那些被对比事物间的差异,还是注意同义词之间的差异。想象一下,假如奥康纳写:“苍鹭是机会主义的捕猎者,但是大蓝鹭会死守一个鱼洞,即使冻住了也不离开。”读者可能会怀疑,到底是只有大蓝鹭会守护冻住的鱼洞,还是所有苍鹭都这样。

看到科学家经常不假思索地在对比中使用同义词,总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实验设计的主要原则就是“单一变量规则”。如果你假定某个变量会产生因果效应,想看看是否真的如此,就要使其他一切因素都保持不变,而单独操纵那一个变量。(假如你想看看某种药物降低血压的效果,不要同时让实验参与者从事体育活动,因为如果他们的血压确实降低了,你也永远不知道究竟是这种药物还是体育锻炼的作用。)平行的句法只是将单一变量规则运用到写作之中:如果你希望读者领会某个变量,那么需要单独改变那个变量的表达,并使语言的其他部分保持不变。下面的内容中,左边两个例子(第一个表达相似关系,第二个表达对比关系)是科学家写的,他们做实验时是绝不会这样乱操纵变量的。右边则是在更严格的控制下写出的版本。

第一个句子说,大多数互联网用户访问本国的新闻网站。该句以三种方式破坏了它表达相似关系的意图。它颠倒了句法(从“新闻网站占……”,变为“浏览新闻资源”),改变了测量标准(从访问非国内网站的百分比,变为访问国内网站的百分比),并且使用了一个易产生歧义的连接词:如果“while”这个词是时间的意义(“与此同时”),那么它暗指相似关系;如果它是逻辑的意义(“尽管”),那么它表示对比关系。将那段话再读几次,你会发现作者指的是相似关系。

第二个例子同样没有表达清楚。它从一个陈述讲到下一个陈述时颠倒了句法[从孩子们从经验中知道如何使用工具,变为物体的可供性(为孩子们)提供了(关于工具的)线索],它还以一种令人困惑的方式使用连接词“also”(“同样”)。“also”这个词表明相似或者详细阐述(详细阐述是另一种相似性关系,我们很快就会介绍),而作者在这里用它来表示,对孩子们怎么知道如何使用工具至少有两种假设(而非只有一种假设,即孩子有经验)。但他实际上是试图对比这两种假设,因此“also”这个词将读者带向了错误的方向(作者选择这个词,可能是因为有另一种假设“同样”可供科学家考虑)。作者在继续写下去时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他加上了“such that”(“如此”)这个词组,以表明他确实是在对比这两种假设。但如果重写这个句子,在开头就表达对比关系,表达会更清晰,可以使用诸如“alternatively”(“或者”)之类明确的连接词。(顺便提一下,“可供性”是一个心理学术语,表示一个物体的外观可以提示你能用它做什么,比如可举起或可挤压。)

相似和对比并不是仅有的两种相似性关系。详细阐述是指某一事件先以概括的方式、再以具体的方式来描述。另外还有四种关系,根据作者希望首先提到哪个事件,可被整齐地划分为两对。第一对是举例(先进行概括,随后举一两个例子)和概括(先举一两个例子,随后进行概括)。第二对是例外,分为概括在前和例外在前。

接近性关系

休谟的关系家族中第二种关系是接近性关系:这是一种先后顺序,通常用于两个事件之间的某种联系。英语也为我们提供了两种方式,使我们能在保持意思不变的同时,以任意一种顺序叙述事件。

这门语言给了作者另一种控制两个事件被提及顺序的方式。他们不仅可以选择用“before”还是“after”,而且可以选择将时间修饰语前置,还是让它留在自己的位置,请对比“After the cold weather arrives,the herons head south”和“The herons head south after the cold weather arrives”。

但是对于其使用者来说,语言可能有些过于聪明了。尽管英语明确区分了两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顺序与它们在文字中被提到的顺序,但说英语的人往往更加偏向于现实,自然而然地假设事件被提及的顺序便是其发生的顺序(正如一句古老俏皮话所说的那样:“他们结婚了,生了个小孩,但并不是以上述顺序”)。如果所有事件的重要性相同,对作者来讲,最好是按照读者脑海中正播放的“新闻影片”的顺序,依时间先后顺序叙述事件:“她先洗了个澡,然后再吃了点东西”比“她在吃东西之前先洗了个澡”更容易理解一些。同样的理由,“她在洗澡之后吃东西”比“她在吃东西之前洗澡”也更容易理解一些。当然,所有事件的重要性并不相同。如果注意力的焦点一直在较晚发生的事件上,而现在作者必须介绍一个较早发生的事件,那么先叙述已知事实、后叙述新信息,比按时间先后叙述更有必要。例如,如果你盯着通向早餐桌的那些湿脚印,试图寻找解释,那么你听到“丽塔在吃饭之前先洗了个澡”,比起听到“丽塔洗了个澡之后再去吃饭”更有帮助一些。

因果关系及其他

这将我们带到了休谟的第三种联系原则,即因果关系。在这里,英语再次体现了数学般的优雅,给作者提供了一组整齐对称的关系。作者可以先陈述原因,也可以先陈述结果,而原因的力量可以促使某件事情发生,也可以阻碍其发生。

另一种主要的连贯性关系无法很好地融入休谟的三分法之中,那便是归因:某人相信某人或某事。归因通常用一些连接词表示,比如“according to”(“根据”)和“stated that”(“这样来说”)。把它们用对很重要。在许多书面文字中,读者弄不清楚究竟作者是自己主张某个立场,还是在解释别人主张的立场。本章开头关于塞尔维亚军队的句子,就是这类问题中的一个。

还有几种其他的连贯性关系,比如对读者反应的预期(“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一些灰色地带,以及将这些关系混合和分开的许多方式,给了语言学家太多东西可以辩论。但这十多种关系涵盖了大部分的连贯性关系。一段连贯的文字会让读者对上下句之间是哪种连贯性关系一直了然在胸。事实上,连贯性不局限于单个句子,也适用于语篇树的整个分支(换句话讲,适用于文章大纲中的各个条目)。一些陈述可能通过一套连贯性关系相联系,由此产生的组块再与其他组块相联系。例如,吃野生小猫的苍鹭,类似于吃甲壳纲动物、老鼠以及小鸟的苍鹭。一组食物可以结合成一个单独的文本块,用来举例解释苍鹭还吃鱼以外的其他东西。而能够吃鱼以外的其他食物,又是对它们身为机会主义者的详细阐述。

一组句子之间的连贯性关系不必是完美的树形结构。它们也可以在一篇长长的文章中延展开来。守着冰冻鱼洞的奇怪行为,与专栏开头的读者提问相联系。它是一种解释,即读者问及的那个结果的原因。

恰当使用连接词

当作者匆匆写下句子时,他需要使读者重现自己脑海中的连贯性关系。做到这点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办法,就是使用合适的连接词。不过,图表中介绍的“典型”的连接词仅仅只是典型的,当其中的联系对读者来说显而易见时,作者并不需要使用连接词。这是很重要的选择。太多连接词,看起来就好像作者在那些显而易见的意思上啰唆个没完,或者对读者摆出一副以恩人自居的态度,又或者给文章带来一种卖弄学问的感觉。想想这样说有什么效果:“苍鹭生活在美国北部;同样,苍鹭生活在加拿大的大部分地区。”或者:“苍鹭有一个优势……相反,苍鹭还有一个劣势。”另一方面,连接词太少,则可能让读者困惑上下句之间有什么联系。

更具挑战性的是,连接词的最佳数量取决于读者的专业水平。熟悉相关主题的读者已经拥有了大量知识,知道什么东西和其他东西相似、什么事情导致其他事情、什么事情会相伴其他事情发生。这类读者不需要作者用太多连接词来阐明这些联系。如果作者详细阐述了那些显而易见的联系,这类读者甚至会感到糊涂:他们猜想,作者一定有很好的理由使用这么多连接词,因此他一定还提出了另一个主张,一个不那么明显的主张,接着读者就会浪费时间试图找出这个主张。在苍鹭生活地点的案例中,大多数读者知道美国的北部与加拿大毗邻,并且两个地区有相似的生态系统,因此他们并不需要“相似地”这个连接词。如果作者叙述的是人们不大熟悉的鸟类和地理位置,比如凤头蜂鹰生活在雅库茨克(俄罗斯城市)和沈阳,你告诉读者这两个地域是否相似,他们会很感激:这两个地域相似,意味着这个物种只适应一个特定的生态系统;这两个地域不相似,意味着这个物种分布广泛、适应性强。

为了弄清连贯性关系恰当的明确程度,作者需要努力思考读者的知识水平,给部分读者看草稿,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正确理解。这是写作艺术的一个方面,取决于直觉、经验和推测,但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首要指导原则。人们往往中了诅咒,认为自身拥有的知识大多数别人也有(见第 3 章),这意味着文章中连接词过少而令人困惑,比起连接词过多而显得卖弄,前者的危险要大得多。因此,在迟疑之后,还是使用连接词吧。

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指明一种联系,只要指出一次就够了。如果某位没有安全感的作者不确定一次是否足够,而将过多的连接词往读者头上砸,文章就会变得臃肿不堪。

第一个冗余词“原因是因为”(the reason is because)广受诟病,因为“原因”这个词,已经暗示了我们正在做出解释,不再需要“因为”这个词来提醒我们。有些语言纯正主义者还对“为何如此的原因”(the reason why)这样的写法不满,但几个世纪以来的优秀作家一直在这么写,它应当不会比“在哪里的地点”(the place where)或者“什么时候的时间”(the time when)之类的表述更让人反感。无端的冗余使文章难懂,不仅因为读者必须付出双倍努力去猜测,还因为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假设,作者用两种说法去说,自然指的也是两件事情,然后就会徒劳地寻找那个本不存在的第二点。

带来连贯性的连接用语是清晰文章身后的无名英雄。它们并不经常出现,大多每 10 万单词才出现那么几次,但它们是论证的黏合剂,也是最难以掌握却最重要的写作工具之一。最近科学家对成绩不佳的高中生进行了分析,发现他们中许多人,即使是阅读能力较强的学生,也在撰写一篇连贯文章的这个挑战面前陷入困境。15 其中一位学生接到的任务是写一篇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文章,她绞尽脑汁写出了第一句,“我认为,亚历山大大帝是史上最优秀的军事领导者之一。”然后扭头对她母亲说:“嗯,我写完第一句了。现在再写什么?”在学习困难和学习优秀的学生之间,最显著的区分因素就是熟练运用连贯性连接用语的技能。当这些学生被要求阅读《人鼠之间》(Of Mice and Men),并用“尽管乔治”开头来完成一个句子,大部分学生都被难住了。有几个人写道:“尽管乔治和雷尼是好朋友。”老师开启了一个项目,目的是训练学生构建连贯的论证,抓住前后观点的联系。在当今高中的主流写作教学中,学生被要求写自传和自我反思,但这个项目完全不同。结果,这些学生好几门功课的考试分数有了大幅度提高,而且许多人都顺利从高中毕业,进入了大学。

我们使用“连贯”这个词同时指代具体的文章和抽象的论证思路,这并不是巧合,因为支配它们的逻辑关系是相同的,如蕴涵、概括、反证、否定、因果。有人主张,好文章往往带来好思维,尽管这种主张并不见得始终正确(卓越的思想家可能是笨拙的作者,老练的作者可能是肤浅的思想家),但在谈到对连贯性的掌握时,可能真是那么回事。如果你尝试修改一篇不连贯的文章,发现不论将“因此”“此外”和“然而”等词放在哪里,都没办法将其整合起来,这可能就标志着背后的论证并不连贯。

连贯性并不只是取决于一些技巧上的判断,比如将主题一直放在主语的位置上以及选择恰当的连接词,它还取决于读者在阅读许多段落过程中留下的印象,以及作者对文章的整体把握。

通过分享我对另一篇文章的反应,我来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这段文章的基调和立意远高于《问问鸟类专家们》。这就是约翰·基根(John Keegan)1993 年出版的巨著《战争史》(A History of Warfare)的开篇语。

战争并不是把政策延续下去的另一种手段。如果克劳塞维茨(Clausewitz)这句宣言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将更容易理解。克劳塞维茨是一位经历过拿破仑战争的普鲁士老兵,退休之后,他用数年时间写出了有史以来最著名的战争论著——《战争论》,而且他写道,战争是“政治交往”的延续,“其中掺杂了其他手段”。与常被引用的英文版相比,该书德文原版表达了一个更微妙更复杂的观点。然而,不论是英文版还是德文版,克劳塞维茨的思想都不完整。它暗示,国家、国家利益及其如何实现的理性计算都是存在的。然而,战争比国家、外交以及政策早出现了好几千年。战争的历史几乎和人类的历史一样悠久,并且直抵人类心灵中一些最神秘的地方,在那里,自我终结理性,傲慢支配一切,情绪至高无上,本能就是国王。亚里士多德曾经说:“人是政治动物。”继承了亚里士多德衣钵的克劳塞维茨,不敢更进一步说政治动物即制造战争的动物。他也不敢面对这样一种想法:人是思考的动物,人们身上捕猎的冲动和杀戮的能力,都受思维指导。

基根是史上最受人尊敬的军事历史学家,而且《战争史》是一部广受好评的畅销书。一些评论家对其写作水平赞许有加。毋庸置疑,这里的技巧是可靠的,乍看上去也是连贯的。书的主题是战争和克劳塞维茨,其中使用了大量的连接词,如“不过”和“然而”。尽管如此,我发现这段话很难称得上连贯。

问题首先出在第一句。为什么一本关于战争的书,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战争“不是”什么呢?我知道克劳塞维茨那个格言,但当我开始读一本关于战争的书时,这一格言在我的脑海中肯定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觉得它很难懂,第三句、第四句中基根那模棱两可的解释也确认了我这一印象。假如说克劳塞维茨的格言如此微妙、复杂和容易令人误解的话,那么得知它是错误的,读者又能受到什么启迪呢?即使熟悉这句格言的人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如果这句格言是真的,这个世界怎么会“更容易理解”呢?然而,这句格言真的错了吗?现在基根又告诉我们,它只是“不完整”。那么他是不是一开始便应当说“战争并不只是政策延续的另一种手段”?

好了,我告诉自己,我要等待接下来的解释。很快我们便得知,战争直抵人们的心灵深处,在那里,我们的情绪至高无上,我们的本能就是国王。但从后面两个句子中,我们得知捕猎和杀戮的直觉是由思维指导的。这两者不可能同时正确:国王不会接受命令,因此本能不可能是国王的同时又受思维指导。我们姑且听从后一种说法,假定思维占支配地位。那么,这种想法中的哪一部分是克劳塞维茨和亚里士多德无法面对的(亚里士多德出现在这一对话中也很突然):人是思考的动物,抑或人思考的是如何捕猎和杀戮?

《战争史》令人困惑的开篇语,让我们有机会观察影响连贯性的其他三个因素(这里显然都没有):明确且看似可信的否定、比例均衡的感觉,以及主旨的连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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