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尽管从这一版中开始恢复了各章节与小节的标题，但仍请读者小心这些标题中的陷阱。正如第一版中所提到，“我只是拿这些标题来搭了个架子”。这样的架子，很大程度上可以帮助读者探索那些真实的内容，但并非是这些内容的梗概或主旨。

例如本书的最后一个小节，标题取自陆游诗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后半句。这是提醒读者书上内容总是皮表，还需要在具体工程中去实践发掘，不可将书中观点奉为圭臬——这确实是学习之道，而非谦辞。这标题用在本书最后一节当然是不错，但是它并不能表现该小节的其它观点：

• 管理不是技术方法，是所谓“真正的管理者，是不看‘管理的技术书’的”。
• 管理要一以贯之（甚至是贯彻貌似错误的东西，这样才有机会找到问题真相并着力修正）。
• 管理与组织的趋同性、不变性本身，正是求变的机会。
• 找到组织自己的目标。
• 多问“你要什么”，而不是追随某种学术定义、组织指令，或他人的需求。
• 所谓“具体工程”，是“每一个”在探索过程中的工程（它没有在学术上的统而一之，而是你正在做的、为之负责的、具体而微的那个案例）。

如同这个段落，书中很多小节都是在“把自己的思维过程和喃喃自语很原生态地记录下来”（孟岩语）。因此，要找到一个确切的标题来概述其要，难免挂一漏万。我一再细述这关节，只期望读者能视之为线索，深思有得，浅知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