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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走的路 1:心智成熟的旅程

少有人走的路 2:勇敢地面对谎言

少有人走的路 3:与心灵对话

少有人走的路 4:在焦虑的年代获得精神的成长

少有人走的路 5:不一样的鼓声

少有人走的路 6:真诚是生命的药

个人的案例研究

发布于 2024-10-13 15:59:44 字数 2647 浏览 0 评论 0 收藏 0

莉莉与我从事过许多公益活动,时间大约从 1984 年底到 1995 年底。我们能够奉献如此多的时间与资源,是因为《少有人走的路:心智成熟的旅程》一书销售成功。在 1985 年,版税收入远超过我们所需要的金钱,于是开始寻找自愿服务项目,捐款赞助有意义的事情。莉莉与我讨论是否有可能成立某种基金会。在 1984 年 12 月,我们与其他 9 个人一起建立了团体鼓励基金会。这是一个免税的非营利性大众教育基金会,目的在于教导真诚共同体的观念,也就是团体之间健康沟通的原则。创建宣言如下:

人人内心渴望和平。因为我们从过去关系中所受到的创伤与排斥,使我们害怕冒险。在恐惧中,我们把真诚共同体的梦想当成幻象。但是现在有章可循,使我们能够回归于一体,伤痛将得到治愈。团体鼓励基金会的任务,就是去教导这些规则,使希望再度实现,使一个几乎遗忘的世界再度展现人性光辉。

在《不一样的鼓声》中,我把真诚共同体的建立视为和平重要的前提。真诚共同体能够消除沟通的障碍,曾经很多人由于头衔、收入、学位、宗教、文化,以及种族身份所带来的隔阂,使他们变得封闭,夜郎自大,但是经过虚心的学习,消除这些障碍之后,他们的意识变得更为开放,心灵变得敏锐而富有弹性。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获得了治愈,甚至发生了奇迹般的转变。真诚共同体能够穿透人性的虚伪,触及内心的善良。它鼓励我们深入地检视自己的动机、感觉、判断与反应,因此扩展了自我的意识以及众人的意识。

在那 11 年中,莉莉与我自愿奉献了我们大约三分之一的收入,以及三分之一的时间于基金会上,我们每个人每周花了大约 20 小时为基金会工作。照顾基金会很像养育孩子。我们从未料到会花这么多工夫,也从未料到会获得如此大的收获。

当基金会刚开始时,我们是一群想做好事的人,但完全不知道如何以经营非营利组织来做好事。如果当时有人问我,什么是策略性计划,我也许会说这好像是国防部的工作。我们尤其不知道如何管理企业,就算是非营利性组织,如果要想生存,也必须像一般营利组织一样管理才行。我们在边做边学习。不仅必须学习策略性计划,也必须学习市场营销、会议协调、志愿者的安排、扩张与缩减、募款与发展、计算机系统与邮寄名单、任务与创建宣言、会计手续等。

身为一个新教徒的后代,我从小就被教育要有自尊,从来不求人,但是为了基金会,我所遇到的最困难的挑战,就是募款。经过了三年募款的经验,我把我的痛苦与挫折发泄在一首诗中。募款就像乞讨,令人难堪,但是我知道在许多宗教中,乞讨是非常受到尊崇的行为,其中的羞辱,可以视为一种心灵上的锻炼。还有就是,募款能够认识新的朋友。有人愿意用钱赞助你所从事的事业,对于这样的人,要不喜欢也很困难。而且奇怪的是,每当我们最迫切需要时,就会有大笔的捐款出乎意料地出现,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支持我们一样。

我从基金会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对人的差异有了更广更深的了解,同时也了解我们是多么需要这种差异。很久以前,一个比我年轻十岁的人首次教导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在冲绳担任陆军心理治疗中心主任时,彼得是个年轻的士兵,担任“心理治疗技士”的职务。当我刚上任时,我发现部门里很缺乏受过训练的心理医生,但是有十几个二十来岁的技士没事干。所以我要他们开始做心理治疗,我会在工作时训练他们。很快就发现,有半数人无法胜任,于是我叫他们去做别的事。但是其他六个人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彼得就是其中之一。他担任治疗师的职务有两年之久,之后他的役期结束,准备回国。当我们道别时,我问他有什么打算,结果我很惊讶地听到,他打算去推销牛奶,“但是你是一个很好的心理治疗师,”我叫道,“我可以帮你申请进入很好的研究所,退伍军人还可以免交学费。”

“不,谢谢,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彼得坚定地回答。但是我不死心,继续说了当心理医生的许多好处。最后,彼得以冰冷的语气对我说了一番话,才让我闭嘴。他说:“听着,斯科特,你难道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并不是每个有机会的人都会想要当心理医生。”

这个故事不仅充分表露出我的自恋心态,也让我们知道,一个人的天赋不见得代表他受到了这方面的“召唤”。一般的职业辅导认为,符合一个人兴趣的工作就是最好的工作。但是造物主对人非常慷慨,给了人多重的天赋、才能与兴趣。然而,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我有的天赋你不一定有,你有的天赋我也不一定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彼此相互需要,取长补短。

自恋总是使我们无法了解他人的差异,这对工作所造成的伤害不亚于对家庭与个人生活的伤害。让我举一个例子来说明这种病态的心理在更大的组织中所产生的破坏性。不久前,我受邀去为两个美国医学专业主管机构咨询,解决两者之间的冲突。一个是美国医学院,代表了临床的医生;另一个是美国医学研究院,代表了医学研究人员。这两个团体的成员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理当是文明有礼的医生。但是这两个“姊妹”组织之间的关系,在这十年来,已经慢慢败坏到非常不合礼仪的地步。

我很快发现,医学的尖端领域不仅是一门科学,更是一门艺术。美国医学院的医生在临床上医治病人,时常必须仰赖直觉与推测,因此理所当然的,这些医生不仅习惯了模棱两可的情况,而且还感到非常刺激。另一方面,医学研究非常讲究精确与清晰,对于准确的要求甚至比其他领域更为严格,所以研究院的成员都很痛恨模棱两可,视之为他们的敌人。

只打了两通电话,我就明白这两个组织发生冲突的原因——成员的人格特质差异太大。他们连沟通的方式都不一样,即使没有恶意,都似乎会激怒对方。他们无法觉察彼此相异的人格状态,更别说去欣赏对方、需要对方了。每一方都认为对方怀有敌意,都不愿意寻求和解。不管是个人,还是组织,一旦被自恋所蒙蔽,无法接纳差异,都宁愿继续斗争下去,也不愿意改变立场。

假如这些分裂的组织愿意继续沟通,就会发现我们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医治这种不必要的组织冲突,这就是真诚共同体。这是一种团体学习的系统,能够穿透日常的自恋,使我们不仅看见彼此的差异,也能够接受这些差异。这不是毫无痛苦的学习过程,但是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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