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第二十章 主词动词一致性

动词该采用单数还是复数，当然是视主词而定。英文句子的主词必须是名词，包括名词片语、代名词、动名词、不定词片语、以及名词子句。以占大宗的名词片语来看，名词片语当中的名词有些字只有单数形、有些字只有复数形。有些字看起来像单数却要用复数动词、有些是看起来像复数却要用单数动词、还有一些则是采用单数复数动词皆可。

只有单数形的名词就是不可数名词，包括专有名词（Bill Gates, New York）；物质名词（gold, air）；抽象名词（information, courage）等等，这些名词当主词时只能采用单数的动词。只有复数形的名词如 ruins「废墟」；remains「遗体」；outskirts「郊区」，这些名词当主词时只能采用复数的动词。

另外还有一些名词，单数与复数分别代表不同的意思。像 damage 是「损害」，不可数名词、只有单数；damages 则是「赔偿」，可数名词、只有复数。

上面介绍的几种名词如果掌握得不够熟练，写作时很容易出错。不过，严格讲起来那是属于名词本身的问题——对这些名词的认识够不够清楚——而非主词动词一致性的问题。也就是说，写作的问题可能是出在不知道 gold 不能加 -s、remains 不能没有 -s；一旦采用了 gold 与 remains 当主词，自然知道前者要配合单数动词、后者要配合复数动词。主词动词一致性的要求就在于这个单复数配合的动作。以下整理出一些处理主词动词一致性需要注意的地方。

单数形用复数动词

有些名词看起来像单数、意思却是复数，必须采用复数动词。例如：

There are people waiting outside to see you. （外头有人等着要见你。）

名词 people 解释为「人们」，虽然没有 -s 字尾却是复数、必须采用复数动词。如果 people 解释为「民族」，用法则不同，例如：

Three aboriginal peoples live along this river. （有三支原住民民族沿这条河居住。）

这时候 a people 是「一支民族」、单数；three peoples 是「三支民族」、复数。

Many fish in this lake live on algae. （这座湖里头有许多鱼都靠吃藻类维生。）

名词 fish 是「单复数同形」。一条鱼是 a fish，要用单数动词；许多条鱼是 many fish，要用复数动词。如果看到 fishes 这种拼法，通常表示「种类」。像上面那个例句，如果把主词改成 many fishes，意思是「许多种鱼」，动词当然还是用复数。

复数形用单数动词

有些名词看起来像复数，却要当单数解释、用单数动词。例如：

Mathematics is an exacting science. （数学是门很严谨的科学。）

名词 mathematics 的字尾 -ics，许多表示「学问、学科」的名词都是这种字尾，虽然有 -s 却属于抽象名词、要用单数动词。类似的名词还有 civics「公民学」、ethics「伦理学」、physics「物理学」、metaphysics「形上学」等等，都要采用单数动词。

Mumps is not a serious disease. （腮腺炎并不是什么大病。）

名词 mumps 的字尾有 -s 却是单数、应采单数动词。许多表示「疾病」的名词例如 h​​epatitis「​​肝炎」、meningitis「​​脑膜炎」等等都是这样的用法。

单位

度量衡单位与时间、货币单位等等当主词时，往往是复数形态却应采单数动词，例如：

Seven thousand dollars is a lot of money to spend in one evening! （七千块钱一个晚上花掉可不是笔小数目！）

主词 seven thousand dollars 是个名词片语，前面的 seven thousand 是限定词、后面的 dollars 是加了 -s 的复数名词。从任何角度看它都是复数，但是动词却应采用单数的 is。这是因为：像 dollars 这种钱币单位虽然是复数形态，意思却是「一笔钱」。例如 seven thousand dollars「七千元」，这个名词片语和 seven houses「七栋房屋」与 a thousand books「一千本书」不同。 Houses 与 books 都是实物，一千本便是一千个一本。 dollars 则只是个计算单位，七千元代表的并非七千个一元，而是「一个数目」的钱。所以 seven thousand dollars 当主词时，动词要用单数。下面几个例子的情况相同，都是以复数的单位为主词、动词却采单数形：

Two hours and 28 minutes is the total length of the movie. （两小时28分是这部电影的总长度。）

Five kilometers is not too long a distance to walk in one hour. （一小时要走五公里，这个距离​​不算太长。）

Three pounds of brown sugar is quite enough for now. （三磅红糖目前来说足够了。）

单复数动词皆可

有一些名词当主词时，动词采单数或复数形态皆可。例如：

The media has been(or have been) reporting this murder for days. （媒体持续报导这宗谋杀案已经好几天了。）

名词 media「媒体」是复数，单数是 medium。但是这个字通常都是用复数形，很少用 medium 的拼法。因此，media 当主词时，动词用单数或复数皆可。

再看一个例子：

This data is（or These data are） quite out-of-date. （这个资料老早过时了。）

Data「资料」的单数是 datum，但是一般都只用复数形。 Data 当主词时，动词采单数复数皆可。

类似的字还有 bacteria「细菌」（单数 bac​​terium）、whereabouts「下落」（单数 whereabout）、headquarters「总部」（单数 whereabout）。这些字同样都是惯常只用复数形，但是可以采用单数或复数动词。

其中 statistics 这个字要注意：解释为「统计学」时它是不可数的抽象名词，应采单数动词。例如：

Statistics draws heavily on mathematics. （统计学大量运用数学。）

但是，解释为「统计资料」，单数是 statistic、复数是 statistics。例如：

This statistic is quite accurate. （这笔资料相当正确。）

These statistics are mostly accurate. （这些资料大抵正确。）

集合名词

集合名词如 family「家庭」, crew「全体机员、船员」, committee「委员会」, staff「幕僚」, faculty「全体教职员」, team「队」, police「警方」, government「政府」等等，如果指的是一个「单位」，应采单数动词。但是如果意思是单位中的「人们」，就要用复数动词。例如：

The police is working on this case. （警方正在办这件案子。）

The police are here. （警察来了。）

第 1 句中把 the police 视为一个单位，因此用复数。第 2 句中则是用 the police 代表一些员警，因此用复数。

集合名词该用单数还是复数动词，通常视个人选择、两种都可以。但有时候要配合意思决定。例如：

The committee was founded in 1980, so it has quite a bit of history now. （委员会成立于1980年，所以现在算是颇有历史了。）

The committee are mostly seated now, and they are impatient to begin. （委员们大多已经就座，而且急着想开始。）

第 1 句说到委员会的成立，显然是把它当一个「单位」看待，所以意思是单数，应采单数动词，代名词也应该用单数的 it。反之，第 2 句说到就座、想开始之类，显然是把 committee当「这些人」看待，所以意思是复数，应采复数动词，代名词也应该用复数的 they。再看一对例子：

My family is large. （我家是个大家庭。）

My family are all highly educated intellectuals. （我家人都是教育水平很高的知识份子。）

第 1 句从主词补语 large 来看，显然是把 family 视为一个单位，所以要用单数动词 is。

第 2 句从主词补语 highly educated intellectuals 来看，family 显然是当「家人」看待，所以要用复数动词 are.

主词是名词片语时，除了从名词本身来判断单复数，还有一个可资判断的线索是限定词。

由限定词研判

All the students have gone on the trip. （学生都旅行去了。）

All the money has been put in the bank. （钱全都存进银行了。）

如果是 all the students 这个名词片语当主词，当然很容易判断出来是复数：all the 是限定词，名词部分 students 很明显是复数。同样的，all the money 当主词时也是很容易判断：限定词仍然是 all the，名词部分是不可数的 money，所以当然是单数。

比较需要注意的是 all of 这种情况：

All of the students have gone on the trip. All of the money has been put in the bank.

像 all of the students 这种构造有两种诠释。如果将 all 视为代名词、后面的 of the students 视为介系词片语，那么就得说明为什么介系词片语里面的受词如果是 the students 就能够决定主词 all 是复数、是 the money 就能够决定主词 all 是单数。因为，主词后面的介系词片语通常不会影响到主词的单复数，只是可有可无的修饰语而已。一种可以接受的说明是：主词如果是空的代名词（就是一些表示「全部、部分」的字，如 all, part, some, a lot, half, a third 之类），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就得看它后面的介系词片语才知道它是什么。像 all of the students，主词 all 这个代名词是空的，要看后面 of the students：因为 students 是复数名词，它的「全部或部分」也应该是复数名词，所以 all 就是复数、应采复数动词（如 have gone）。反之，主词如果是 all of the money，在空的主词 all 后面是 of the money 这个介系词片语，而 money 是单数，它的「全部或部分」仍然是单数，所以 all of the money 这个主词也是单数、应采单数动词（如 has been）。

另一种诠释则是把 all of 合在一起视为前位限定词看待（predeterminer）、the 是中位限定词，students 或 money 则是名词。这种看法也有道理，因为 all of 表示「全部」，它的功能就在于限定名词的范围，所以可以把它当限定词看待。如果 all of 是限定词，那么问题就简单化了：all of the students 这个名词片语只要看名词部分就知道是复数、all of the money 只要看名词部分就知道是单数。

Part of the difficulty lies in communication. （部分的困难在于沟通。）

将 part of the 视为限定词，那么 part of the difficulty 这个名词片语的名词部分就是抽象名词 difficulty，当然是单数。下面几个例子都是一样，可以把 some of, most of, one-third of 等等表示「范围」的字视为限定词看待，比较容易诠释：

One-third of the products were defective. （三分之一的产品有瑕疵。）

Half of the participants have finished the marathon now. （一半的参加者现在已经跑完了马拉松。）

Some of the time was spent on looking for tools. （有些时间花在找寻工具上头。）

Most of my high school classmates are in college now. （我大部分的高中同学现在都在上大学。）

More of the blame is on me than on you. (我的错比你多。)

Less, fewer

限定词和名词之间也有一致性的要求：可数名词应配合可数的限定词，如 many books；不可数名词则应配合不可数的限定词，如 much time。这个问题一般并不难判断，但是有几个字很容易出错。就拿上面表示「多」的 many 和 much 来说，这两个限定词的比较级都是 more，所以 more 可以配合可数名词与不可数名词使用，如 more books, more time。

反之，表示「少」的限定词有可数的 few 如 few days，以及不可数的 little 如 little faith。请注意：few 的比较级是 fewer，不可数的 little 比较级才是 less。例如：

Less money was spent on education than on national defense. (花在教育上的钱比花在国防上的钱要少。)

Fewer people go to the U.S. to study now than 10 years ago. (现在去美国留学的人比十年前少了。)

Money 是不可数名词，表示「很少」应采用不可数的限定词 little，成为 little money 这个名词片语。 Little 的比较级是 less，所以「更少钱」是 less money。但是，people 是可数名词，表示「很少」则应该采用可数的限定词 few，成为 few people。 Few 的比较级是 fewer，所以「更少人」应该说 fewer people 而不是 less people。可数名词如果用 less 来修饰就是错误，如 less days, less products。这种错误偏偏很常见，读者写作时要特别小心。

A lot of, lots of

A lot of mistakes were made because of the time pressure. (出了许多错误，都是因为时间压力造成的。)

Lots of the credit goes to the project manager. (许多功劳都是专案经理的。)

把 a lot of 和 lots of 这种表示范围的片语也视为前位限定词看待。这两个限定词都是可以配合可数名词与不可数名词使用的。上面第1句，a lot of 配合的是复数名词 mistakes，动词用复数。第 2 句则是用 lots of 配合单数名词 credit，动词用的是单数。

None of

None of the meat was left. (肉一点也不剩。)

None of the sandwiches was fresh. (三明治没有一个新鲜的。)

None of the restaurants were open. (餐厅一家都没开门。)

None of 这个限定词可以配合不可数名词，如第 1 句的 meat，动词用单数。它也可以配合复数可数名词，但是因为 none 本身是 not one 的合并、带有单数意味（一个都没有），所以，none of 配合复数可数名词时，后面的动词可以是单数（如第2句）、也可以是复数（如第3句）。

A number of, the number

A number of major earthquakes happen every year. (每年都要发生数起大地震。)

The number of major earthquakes last year was five. (去年大地震的数目是五起。)

第 1 句中的 a number of 意思是「若干个」，功用在于限定后面名词 earthquakes 的范围，所以是限定词。因为 number 的意思是「数目」，必须配合可数名词使用，所以 a number of 这个限定词后面一定是复数的可数名词。换句话说，它的动词一定是复数，如 happen。

第 2 句中的 the number 意思是「这个数字」，是个具有实体内容的名​​词、并非限定词。它后面的 of major earthquakes 视为介系词片语。因为数得出数目，所以 the number 后面应该配合复数可数名词如 earthquakes。但是，一般的介系词片语并不会影响主词的单复数。以 the number「这个数字」为主词时，代名词应该是单数的 it，动词也应该是单数动词如 was。

A pair

英文中像是 trousers「长裤」、glasses「眼镜」、scissors「剪刀」、pliers「钳子」、shoes「鞋子」这些名词，习惯都采复数形。请比较下列用法：

A pair of shoes is left outside the door. (一双鞋放在门外。)

Three pairs of shoes are left outside the door. (三双鞋放在门外。)

These shoes were new. (鞋子是新的。)

A pair「一双」是个具有实体内容的名​​词片语、并非限定词。它后面的介系词片语 of shoes 并不会影响到它的单复数。像第 1 句，主词是 a pair，动词就是单数。第2句的主词是 three pairs，动词就是复数。第 3 句的 these shoes 这种说法看不出来是一双还是几双，因为同样都用复数表示。它的动词也要用复数。

Every, each, either, neither, many a

凡是解释为「一」的限定词，应该配合单数名词使用、动词也是单数动词。如果把名词省略、限定词升格成为代名词，当主词使用时也要采用单数动词，如下：

Every day is a new beginning. (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Each participant is entitled to a memorial pin. Each of the participants is entitled to a memorial pin. (每一名参加者都有权领一枚纪念章。)

* They have to pay five dollars each to enter the theme park. (他们必须每人交五元才能进入那座主题公园。)

（句中的主词 they 是复数，因而采用复数动词 have to pay，而 each 只是个修饰语，不影响到主词的单复数。）

Either way is fine with me. Either of the ways is fine with me. (两种做法，随便哪一种我都没意见。)

Neither solution looks attractive. Neither of the solutions looks attractive. (两种解决方案，没有哪一种看起来很好。)

Many a student has felt the urge to cheat in exams. (许多学生都曾感觉到想要考试作弊的冲动。)

Many a 是比较特别的限定词，后面必须配合可数名词的单数、采单数动词。

主词后加介系词片语

句子的主词如果有介系词片语跟在后面修饰它，通常要把介系词片语忽略掉，因为介系词片语只是可有可无的修饰语，不会影响到动词。例如：

John together with his family is on vacation in Florida. (约翰和家人一起到欧洲渡假去了。)

主词是 John，后面的 with his family 只是可有可无的修饰语、可以忽略，动词应采单数形 is。

The list of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is in today’s newspapers. (总统候选人的名单登在今天的报纸上。)

主词是 list 而非 candicates，所以动词用单数的 is。

Monkeys in this national park are a menace to visitors. (这个国家公园内的猴子对游客是一大威胁。)

主词是复数的 mokeys 而非 park，所以动词用复数的 are。

当然，如果主词是表示「全部、部分」的一些空的字眼，如 all, part, some, a lot, a third, most 之类，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就要看后面的介系词片语是什么了。如果片语中是复数（如 all of the books）那么主词就是复数、片语中是单数（如 a third of the money）那么主词就是单数。

对等连接词

主词位置如果有对等连接词，必须仔细研判到底谁是主词。以下依主要的对等连接词分别探讨。

And

正常的情况，A and B 的构造表示 A 和 B 两个都是主词，应该是复数，例如：

A digital camera and an expensive watch were stolen. (一架数位相机和一支名表失窃。)

A digital camera 和 an expensive watch 这两个名词片语用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起来放在主词位置，这很明显是两样东西，所以动词采用复数的 were。不过，两个名词片语用连接词 and 连接，也有必须当作单数的例子，例如：

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 (只有工作没有休闲，会变成书呆子。)

这是句英谚，all work 和 no play 都是由「限定词 + 名词」构成的名词片语，用 and 连接起来当主词，看起来应该是复数才对，但是动词却要用单数的 makes。这是因为：all work（全部时间用于工作）和 no play（没有任何休闲时间）虽然是两个名词片语，但是叙述的却是同一件事，可以说是一体的两面，用反覆陈述的方式来加强语气，所以还是应该视为单数看待。再看一个例子：

Every man and every woman has to make sacrifices for the war. (不分男女，每一个人都必须为战争做出牺牲。)

句中的主词是 every man 和 every woman 这两个名词片语，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复数。但是，「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这种说法，意思并不是说有「两个人」，而是以这种反覆陈述的方式来强调「每一个人，不分男女」，所以还是要用单数动词（has to make）。

另外，如果主词是一个名词片语，对等连接词 and 在名词片语内部连接两个形容词或两个名词，那么这个名词片语有可能是单数。例如：

A black and white cat is perched on the windowsill. (有一只黑白两色的花猫坐在窗台上。)

主词 a black and white cat 只有一个限定词（a），所以只有一个名词片语。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的是 black 和 white 两种颜色，所以 a black and white cat 还只是一只猫，因此动词该采单数（is）。

A black and a white cat are chasing after a mouse. (一只黑猫、一只白猫在追老鼠。)

主词 a black and a white ca t因为有两个限定词（不定冠词 a），可以看出来是两个名词片语 a black cat 和 a white cat，用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起来，然后省略掉一个名词 cat。所以，这个主词是复数，应采复数动词（are）。

The famous poet and philosopher is giving a lecture tonight. (这位名诗人兼哲学家今晚将发表演说。)

主词 the famous poet and philosopher 只有一个限定词（the），所以是一个名词片语，famous 是形容词，名词位置则有 poet 和 philosopher 两个、用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起来。这种构造，表示这是一个人、具有两重身分，所以动词还是采用单数（is）。

A knife and fork is wrapped up in a paper towel. (一套刀叉包在纸巾内。)

主词 a knife and fork 只有一个限定词（a），表示这是一个名词片语。名词位置有 knife 和 fork 两个，用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起来。这种构造是把「刀叉」视为「一套」看待，所以是单数，应采单数动词 is。

如上所述，主词到底是一个名词片语还是两个，可以靠观察限定词来认定。不过，别忘了还有看不见的零冠词，例如：

Oil and water do not mix. (油和水混不起来。)

这是一句英谚，用来描述两个人或两件事情不相容。主词 oil and water 是两个名词片语：oil 和 water 都是不可数的物质名词，因此都采用零冠词。既然是两个名词片语，就是两样东西，因此要用复数动词（do not mix）。

Both … and

像 both … and 这组对等连接词，很明确地表示有两个，所以 both A and B 当主词时，动词应该采复数，例如：

Both the poet and the philosopher are giving a lecture tonight. (诗人和哲学家两位，今晚都要发表演说。)

Or

主词如果是 A or B，要在 A 或 B 之间选一个当主词。通常要选的是接近动词的那个来当主词。如果不知如何选择，可以视这种构造为对等子句的省略，先还原成完整的形状再来判断。例如：

John is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or his friends are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这是两个对等子句，用对等连接词 or 连接。前、后两个对等子句，主词一个是 John、一个是 his friends，并不相同。动词则同样是 be 动词，动词以降的部分也都相同，因此可以选择把划底线部分省略，就成为：

John or his friends are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John 或者他的朋友会带酒来。)

但如果是疑问句，情况又不大一样，例如：

Is John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or are his friends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对等连接词 or 连接两个疑问句，前后有许多重复的元素可以选择省略。但因为它是疑问句，必须留下句首的 Is 来表示，所以选择省略掉的 be 动词变成是后面那个 are，成为：

Is John or his friends going to bring the wine? (是John还是他的朋友要带酒来？)

Either … or, neither … nor

Either … or 和 neither … nor 这两组对等连接词，一个是肯定、一个是否定，都是从 or 变化出来的，用法也都和 or 类似：动词应该选择靠近的那个当主词。例如：

Either one red pill or two white pills are going to stop the pain. (或者一粒红药丸、或者两粒白药丸可以止痛。)

这个句子可以视为下面这组对等子句的省略：

Either one red pill is going to stop the pain or two white pills are going to stop the pain.

省略掉画底线部分，结果就是前面那个句子。不过，如果是疑问句，为了保留疑问句的形态，应该选择保留前面的动词而省略后面的，例如：

Is either one red pill going to stop the pain or are two white pills going to stop the pain?

画底线的就是可以省略的部分。

Neither the mayor nor his advisors support the taxcut proposal. (市长与他的顾问群都不支援减税案。)

前面 the mayor 的部分可以还原为 the mayor supports the taxcut proposal 这个对等子句，用 neither … nor 这组对等连接词和后面的对等子句连接，然后省略掉与后面重复的部分（supports the taxcut proposal），结果就会成为前面那句。

But

这个连接词具有否定意味。 A but not B 当主词时，很明显是肯定 A 而否定 B，所以动词应该和 A 一致。例如：

The eggs but not the hen were stolen. (是蛋被偷了，而不是母鸡。)

这个句子的主词看得出来是复数的 eggs，所以动词应该用复数（were）。另外，but 的用法有时相当于介系词 except，这时候它也不会影响到动词的单复数。例如：

All but one of the students were able to pass the exam. (所有学生除了一个以外，全都考及格了。)

All but one 的用法与意思都类似 all except one，所以 all but one of the students 相当于 all of the students except one，而 except one 是可有可无的介系词片语，所以这个句子的主词等于是 all of the students，因而动词应该采复数（were）。

Not only … but also

Not only A but also B 当主词时，动词应该和接近的那个主词一致，这是因为省略造成的结果。例如：

Not only my friends but also I am against the plan. (不仅我的朋友们，就连我自己也反对这项计画。)

可以先还原为 My friends are against the plan 和 I am against the plan 这两个单句，然后用 not only … but also 连接起来成为对等子句。接下来省略掉前面重复的部分（are against the plan），结果就是上面那个句子。

除了上述这些对等连接词之外，主词的单复数有时候要从句型来研判。值得注意的句型有比较级、关系子句，以及分裂句。

比较级

As well as 和 no less than 可以视为副词子句外加的连接词。但是从来源来看，这两个构造都是比较级。比较级的句子有对称的要求，而前后对称工整的时候难免就会有重复，所以也经常会有省略。如果主词的单复数不容易判断，把省略的东西还原之后就比较容易看得出来。

as well as

France as well as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has adopted the Euro. (法国和欧盟其他国家一样都已经采用了欧元。)

可以先还原为下面两个单句来理解：

France has adopted the Euro.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have adopted the Euro.

这两个句子用比较级的连接词 as well as 连接起来，可以造出比较级的复句如下：

France has adopted the Euro, as well as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have adopted the Euro.

前面是主要子句，as well as 后面引导的是副词子句（第二个 as 是从属连接词）。接下来可以进行减化，省略掉副词子句中重复的元素（have adopted the Euro），如下：

France has adopted the Euro, as well as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have).

副词子句中也可以选择把重复的助动词 have 留下来，更清楚性地告诉读者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是主词、和主要子句主词 France 比较。另外也可移动一下位置、把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和 France 放在一起，并且省略助动词 have，如下：

France, as well as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has adopted the Euro.

单数动词 has adopted 和单数主词 France 一致。至于 other nations in the EU, 它是副词子句的主词，它的动词 have 已经被省略掉了。

再看一个例子，请读者自行研判为什么要采用单数动词：

The museum, as well as all the paintings in it, has been burnt up in the fire. (博物馆和所有的画一样都被大火烧掉了。)

no less than

No less than 和 as well as 一样是比较级的连接词，主词动词一致性的研判方式也相同。例如：

The numerous stories behind it, no less than the painting itself, have fascinated viewers for ages. (它背后众多的传说，不下于这幅画作本身，多年来一直令观众着迷。)

可以拆开成为下面两个句子来理解：

The numerous stories behind it have fascinated viewers for ages.

The painting itself has fascinated viewers for ages.

这两个句子可以用 no less than 这组比较级的连接词连接起来，然后省略掉从属子句中（从属连接词 no less than 后面）重复的部分，成为复句如下：

The numerous stories behind it have fascinated viewers for ages no less than the painting itself (has).

如果进一步把重复的助动词 has 也省掉，并把 no less than the painting itself 移到前面直接和 the numerous stories behind it 比较，就会成为：

The numerous stories benind it, no less than the painting itself, have fascinated viewers for ages.

动词 have fascinated 采复数，因为它的主词 the numerous stories 是复数。至于连接词 no less than 后面那个从属子句，主词 the painting 是单数，它的动词 has 已经被省略掉了。

再看一个例子，请读者自行研判为何采用单数动词：

The coach, no less than all the players, deserves praise. (教练和所有球员一样都值得夸奖。)

分裂句

分裂句是一种强调语气的句型（见第十九章）。标准的分裂句以 it is … that … 的句型呈现，当中主要子句的主词 it 是个虚字，它的动词必须采单数形。后面的 that 子句是个关系子句，如果子句的主词是关系代名词，子句的动词就要视先行词的单复数而定。例如：

It is those friends of yours [that are to blame for the accident]. S V C 关系子句 (是你那些朋友该为这次意外负责。)

这个分裂句来自于单句 Those friends of yours are to blame for the accident，将单句的主词 those friends of yours 拿出来放在分裂句的补语位置以强调语气。分裂句当中，主要子句的主词是虚字 it，动词必须采用单数（如 is）。后面的关系子句，主词就是关系代名词 that（亦可作 who）。它的先行词是复数的 those friends of yours，因此它的动词应采复数形（如 are）。

动名词，不定词片语，名词子句

如果主词是动名词、不定词片语、名词子句等文法结构，那么动词通常要用单数，例如：

Smoking is an awful habit. (抽烟是个坏习惯。)

To see her is to love her. (看到她一定就会爱上她。)

What I need is your word. (我需要的是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