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第四章 形容詞

形容词是用来修饰名词专用的词类。要和名词发生关系，形容词有两种主要的位​​置可以使用：1. 名词片语中；2. 补语位置（主词补语与受词补语）。放在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称为 attributive adjectives，具有界定这个名词特质（attribute）的功能。放在补语位置的形容词则称为 predicative adjectives，只是用来对名词进行叙述（predication）的。例如：

Mr. Wang, my boss, is a busy man.

The man is busy today.

第 1 句的 busy 用在名詞片語 a busy man 當中，這個 busy 稱為 attributive adjective，點出「忙碌」是此人的一項特質。換句話說：這是個「大忙人」，每天都很忙。反之，第 2 句用在補語位置的 busy 則是 predicative adjective，只是對此人做這樣一句敘述：他今天很忙、沒空。或許忙過今天之後，明天以後都很空也說不一定。所以，同樣一個形容詞 busy，放在兩種不同位置來修飾名詞 man，收到的是兩種不同的效果。

形容词的这两种位置，除了上述「语义」方面的差别，在用法方面还有一些差异。例如有些形容词只能用在名词片语中、另有一些形容词则只能放在补语位置。还有一点要注意：如果是形容词片语，可以放在补语位置使用，但是放在名词片语中就不行，必须先改为单字（加 hyphen 制造复合字）。以下就形容词的 attributive 和 predicative 两种位置分别说明。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attributive adjectives)

如第二章所述，名词片语中有三个位置：限定词 + 形容词+ 名词。所以，在名词片语中间、也就是夹在限定词（包括零冠词）和名词之间的位置，正是安插形容词的正确位置。请观察下列的名词片语以及其中的形容词：

限定词	形容词	名词
a	small	garden	一座小花园
	popular	songs	热门歌曲
that	foolish	plan	那项愚蠢的计画
	extreme	danger	极度危险
my	dearest	friend	我最亲蜜的朋友
many	happy	days	许多快乐的日子

一．名词转为形容词使用

如果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位置，放入的却是另一个名词，那么中间这个名词就是当做形容词使用，应该视为形容词看待。整个名词片语可以视为一个复合名词（compound）。例如︰

限定词	形容词	名词
that	flower	shop	那家花店
your	trouser	pockets	你的裤子口袋
	worker	solidarity	工人大团结
a	shoe	factory	一家制鞋工厂
	company	cars	公司的汽车

以第一个例子来说，that flower shop 这个名词片语中间的形容词位置，放的却是另一个名词 flower。这时候应该把 flower 当做形容词看待。试想：花店卖的花当然不只一朵，那么为什么在名词片语 that flower shop 中间用的却是单数的 flower 而不用复数的 flowers？这是因为名词片语中间这个位置是形容词位置，把名词 flower 放在这个位置，就要视同形容词看待。而英文的形容词是没有复数的，只有名词才可能会有复数。所以，flower 当形容词使用时自然只能采用单数。名词片语 that flower shop「那家花店」，意思是「那家『卖花的』店」。 flower 用在这个位置，意思是「卖花的」，当作形容词使用，所以没有复数。另外那几个例子中的 trouser, worker, shoe 等等都采用单数形，也是同样的原因。请注意：包括像 trousers, shoes 这些通常都要用复数形的名词，放在名词片语中转作形容词使用时，也一样要改采单数形。

二．复合形容词

前面提过，形容词片语可以使用在补语位置，但是不能用在名词片语中，因为名词片语中的位置比较狭窄，放不进片语、只能放进单字。如果形容词片语要放进名词片语中的位置使用，必须先把形容词片语改造为单字，也就是改写成复合形容词。先看几个例子：

限定词	形容词	名词
that	hard-to-solve	problem	那道难解的题目
	state-of-the-art	technology	尖端科技
a	five-year-old	boy	一个五岁大的男孩
that	10-story-high	building	那栋十层楼高的建筑

以 a five-year-old boy 这个名词片语为例。形容词片语的写法是 five years old，这种片语构造无法放入 a boy 中间的形容词位置，必须先把形容词片语改造为单字。做法是用 hyphen 把它串连成一个单字，但是要注意：变成形容词单字之后就不能够再有复数，所以要把 years 后面的 -s 去掉，成为 five-year-old 这个复合形容词，才能放进 a boy 的中间。另一个例子里面的 10-story-high 这个复合形容词也是同样的道理，story 必须改成单数。

三．复数形的形容词

如上所述，英文的形容词通常只有单数没有复数。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看起来就是复数形。例如：

限定词	形容词	名词
that	savings	bank	哪家储蓄银行
	damages	negotiations	赔偿谈判
several	clothes	hangers	几支衣架
your	sports	car	你的跑车

以 that savings bank 这个例子来说，中间位置的形容词用的就是复数的 savings。这是因为：「储蓄」通常就是拼成复数形的 savings。如果拼成单数 saving，意思会变成「节省」或「挽救」。只有储蓄银行，没有什么「节省」银行，所以 savings 必须用复数。

在 damages negotiations 这个名词片语中，零冠词和名词中间放的是 damages 这个复数拼法的字当形容词使用。这是因为：单数的 damage 意思是「损害」、复数的damages才是「赔偿」。如果写成 damage negotiations，意思就变成「损害谈判」而非「赔偿谈判」。

在 several clothes hangers 这个名词片语中，形容词位置放的也是复数形的 clothes。这是因为：如果采单数形会变成 several cloth hangers「几支『布』架」。单数的 cloth 意思是「布」，必须拼成复数 clothes 才是「衣服」的意思。所以只有 clothes hanger 这种拼法才是「衣架」。

至于 your sports car 这个名词片语，中间拼成 sports 并不表示复数，而是因为：当形容词「运动的」解释时，这个字的拼法本来就是拼成 sports、并没有复数的意思。

四．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

有一些形容词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使用。至于补语位置，这些形容词或者是完全不能使用、或者就是用在补语位置之后意思会变得不同。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使用的形容词可分成以下三类。

1). 类似限定词

例：

A certain man had three sons. （某人有三个儿子。）

名词片语 a certain man 当中，形容词 certain 的意思是「某一个」，这个用法和限定词位置的 a「一个」其实差不多。形容词若扮演类似限定词的角色，就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上面那个例子，如果把 certain 放到补语位置，意思就不再是「某一个」、而是变成「确定，笃定」。例如：

This man was certain that he was going to die soon. （此人很确定自己活不长了。）

再看一个例子：

We had a particular reason for abandoning the project. （我们放弃这项计画是有个原因的。）

名词片语 a particular reason 中的形容词 particular 仍然解释为「某一个」，类似限定词。这种形容词如果放到补语位置，意思会不一样：

I’m not particular about where to dine. （该到哪里去用餐，我并不挑剔。）

还有一些形容词则是完全不能放在补语位置。例如：

Our chief reason for abandoning the project was financial. （放弃这项计画，我们主要的原因在于财务。）

在名词片语 our chief reason 中，形容词 chief 的功能在于指出「最主要的那个」，类似限定词的用法。这种形容词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放到补语位置就属用字错误，如下：

Our reason was chief. （误）

类似的还有 main, principal 等，都是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使用。

2). 类似强调语气的副词

例：

Jane is a mere child.

名词片语 a mere child 中间的形容词 mere，语气类似副词 only 或 merely，如下：

Jane is merely/only a child.

这种形容词也是只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下面几个例子的情形都差不多：

This expenditure was a sheer waste of money. （这笔开销纯粹是浪费钱。）

That man is an utter/complete/perfect fool. （那个人是个百分之百的傻瓜。）

3). 显似其他副词

例：

He’s a heavy smoker. （他烟抽得很凶。）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 heavy 用来形容名词 smoker，不过这句话的意思类似 He smokes heavily，等于是用副词 heavily 来修饰动词 smoke。这种情况，如果把 heavy 放在补语位置，成为 The smoker is heavy，意思就不再是说他烟抽得凶，而是说这个人「体重很重」。下面这个例子的情况也差不多：

He’s a hard worker. （他工作很勤快。）

接下来这个例子，形容词的功能类似时间副词：

Mr. Turner is the present Chairman. （透纳先生是现任的主席。）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 present 意思是「现任的」，功用类似时间副词。亦即，整个句子可以这样讲：Tr. Turner is the Chairman at present。如果把形容词 present 直接放在补语位置，成为 The Chairman is present，意思就会转变成「主席在场」。下面这个例子的情况也类似：

George Pritchard is an old friend. （George Pritchard是个老朋友。）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 old 并不是真的说这位朋友「年纪很大」，而是类似时间副词的功能，表示「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整个句子的意思类似 George Pritchard is a friend from a long time ago。如果直接把 old 放在补语位置，成为 The friend is old，那么意思就会转变成「这位朋友老了（年纪大了）」。

五．名词片语中形容词的顺序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先前提过必须是单字而不能是片语。像 five years old 之类的形容词片语就不适合直接放在名词片语中。但是，如果放进两个以上的形容词单字、分别单独去修饰后面的名词，这种情况并不算是形容词片语，所以是可以接受的用法。单字和片语的差别在于：两个以上的单字构成一个意义单元，就可称为片语，如 five years old 用到三个单字来表示「五岁大」的意思，就是一个形容词片语。如果是互不相关的两个单字，如 beautiful young girls 这个名词片语中的 beautiful 和 young，就只是两个单字而己、分别形容后面的名词 girls。

如果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单字有两个以上，就会牵涉到「孰先孰后」的问题。一般文法书又是列出规则：数目、大小、形状、颜色……等等。这种清单很难背得起来，但是写作时真正有可能会碰到形容词要排序的情况，得会处理才行。我们来设法理解一下背后的道理。

名词片语中的形容词称为 attributive adjectives，功能在于说明这个名词的 attribute「特质」。如果这种形容词有两个以上，排序的原则如下：愈是属于 attribute 方面的描述愈是应该靠近名词。换句话说，如果形容词描述的是比较客观、永久不变、属于名词定义一部分的特质，就应该放在比较靠近名词的位置。反之，如果形容词描述的内容比较主观、可变，和名词的定义没有太大的关系，就应该放在距离名词较远的位置。如果形容词完全缺乏描述 attribute 的功能，就应该离开名词片语、放到距离最远的补语位置去做叙述。请看下面的例子：

He graduated from a prestigious old American law school. (祂从一家地位崇高、历史悠久的美国法学院毕业。)

在这个例子中，冠词 a 属于限定词、school 是名词。在 a school 中间有几个形容词单字要排列。首先，law 也是个名词，和 school 放在一起构成一个复合名词（compound）、成为 law school「法学院」。这里的 law 是名词转作形容词使用，并且和真正的名词 school 共同来表示这是「法学院」，所以 law 可说是这个名词片语定义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表现名词片语属性（attribute ）的功能很明显，应该和名词 school 放得最接近。

其次，American 这个形容词表示这是「美国的」法学院。相对于 law 而言，American 这个形容词已经不再那么明显是属于定义的一部分，所以放的位置距离名词远些。但是，至少 American 是一个不可变的性质：美国法学院就是美国法学院，不会变成英国或者法国的。反之，看看更前面的形容词 old。这家法学院刚成立时是新的，历经岁月的变迁才逐渐变「老」。所以，new 或 old 是可变的，不像 American 那样不可变。愈是可变的性质愈和名词的「定义、属性」扯不上关系，所以要放得离名词愈远。最后还有个形容词 prestigious「地位崇高的」。首先，这是比 new 或 old 更容易变的特质：如果发生几件丑闻，这家学院的地位可能一落千丈、立即不再崇高。而且，地位崇高与否是比较主观的判断，不像 new 或 old 是比较客观的事情。愈是主观、可变的特质，愈不属于这个名词的「属性、定义」，位置就要放得愈远。

接下来再看一个例子：

I threw away that dirty old blue silk necktie. （我扔掉了那条肮脏老旧的蓝色丝领带。）

这个名词片语，that 是限定词、要放在最前面，necktie 是名词、要放在最后面。中间也有几个形容词需要排序。首先请观察一下 necktie 这个名词本身。有没有发现：它其实是个复合名词、由 neck 加上 tie 而构成？当中 neck 这个名词其实是放在形容词位置，但已经和 tie 合成一个单一的复合名词、不再能够分开。其次是它的材质 silk。其实 silk「丝」也是一个名词，和 necktie 放在一起又构成一个复合名词 silk necktie「丝领带」。而且丝这个材质属于客观的认定、并且完全不可变，可以说是名词属性（attribute）的一部分。

至于 blue 这个形容词，则是染色之后才变成蓝色。因为它比较可变、不属于名词定义的一部分，所以要放得远些。不过，一旦染成蓝色，这条领带就是蓝领带，不大可能再变成别的颜色。但是，再前面的 old 则是无时无刻、逐渐地在变：从新变得愈来愈旧，所以 old 要放得更远。最前面的 dirty 则是洗一下立刻可以变成干净，这种形容词修饰的性质随时可以改变，所以要放到最远的位置。

六．后位修饰的形容词

有一些特别的形容词并不放在名词片语中，却要放在名词后面。这种形容词称为后位修饰语（postmodifiers）。可以分成以下几种情况。

1). 复合名词后面

I am meeting someone important tonight. （今晚我将和一个重要人物碰面。）

像 someone, anybody 这种复合名词，已经把限定词（some, any）和名词（one, body）写在一起合为复合字了。所以，限定词和名词中间那个可以放形容词的位置已经不复存在，若有形容词就只能放在这种复合名词的后面，例如 someone important 或是 something special。

2). 一些 a- 开头的形容词

有一批 a- 开头的形容词不能放在名词片语中。这种 a- 开头的形容词可以放在补语位置。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可以直接放在名词片语后面。例如：

Jane and her mother alike are teachers. （Jane和她妈妈一样都是做老师的。）

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 Jane 和 her mother 这两个名词片语。形容词 alike 不能放在名词片语中，但是可以放在名词片语后面，成为 Jane and her mother alike。类似的例子有 these people alone「光是这些人」、wood adrift「漂流的木头」、all the pandas alive「所有现存的大猫熊」，都是 a- 开头的形容词当做后位修饰语。

至于为什么有许多 a- 开头的形容词都要当做后位修饰语使用，这个问题和字源结构有关。以 alive 为例，这个字是中古英文，来自古英文的介系词片语 on life。介系词片语一般都是当后位修饰语使用，这可能是许多 a- 开头的形容词必须当后位修饰语或补语使用的原因。

3). 外来语与惯用语

英文的习惯是形容词放在名词片语中，也就是在名词的前面。但是有些语言例如法文，形容词的位置是在名词的后面。所以，英文当中有一些外来语、或是其他的惯用语，也是要把形容词放在名词后面。例如：

the President elect 总统当选人
heir apparent       指定继承人
court martial       军法审判
Asia Minor          小亚细亚
Secretary General   秘书长
Poet Laureate       桂冠诗人
devil incarnate     魔鬼化身
time immemorial     久远以前

这些名词片语都违反常态、形容词反而放在名词后面。

补语位置的形容词(predicative adjectives)

补语位置的形容词，英文称为 predicative adjectives，也就是「做叙述之用的形容​​词」。请看下列的例子：

These flowers smell sweet. S V C （这些花闻起来很香。）

上句中的 sweet 是个形容词单字，放在主词补语位置、修饰主词 these flowers.

The boss kept us busy. S V O C （老板让我们一直很忙。）

这个句子中的 busy 也是个形容词单字，放在受词补语位置、修饰受词 us。

That building is 18 stories tall. S V C （那栋大楼有18层高。）

形容词片语 18 stories tall 放在主词补语位置、修饰主词 that building。请注意：形容词片语中可以包含复数名词，所以 18 stories 用的是复数。

I saw the dog crossing the street. S V O C （我看到狗在过马路。）

上句中的 crossing the street 是个现在分词片语，当作形容词片语使用，放在受词补语位置来修饰受词 the dog。

一些 a- 开头的形容词

有一批 a- 开头的形容词，不能放在名词片语中，只能放在后面做后位修饰语、或者就是放在补语位置。例如：

The patient was asleep. S V C （病人睡着了。）

上句中那个 a- 开头的形容词 asleep，来自古英文的介系词片语 on sleep，所以不适合放在名词片语中，只能当作后位修饰语、或者放在补语位置使用。接下来几个例子的性质都相同，请读者自行揣摩。

主词补语：

The kid looks afraid. S V C (这个小孩看起来很害怕。)

She was not aware of the latest development. S V C (她并不知道最新的发展。)

The new student stayed aloof. S V C (新来的学生和别人保持距离。)

The soldier remained alert throughout the night. S V C (这名士兵整个晚上都保持警觉。)

受词补语：

The coffee kept him awake. S V O C （咖啡维持他清醒。）

The drug kept the animals alive. S V O C （药品维持这些动物不死。）

They found the man alone in the office. S V O C （他们发现这名男子单独一人在办公室。）

I consider the two options alike. S V O C （我认为这两个选择都差不多。）

一些需要补充的形容词

有一些放在主语位置的形容词,本身还不具备完整的意思,需要配合别的文字来做进一步的补充、意思才算完整。配合它来做补充的文字,常见的有不定词片语、介系词片语、以及名词子句三种。请看下面的例子:

I am eager to begin the project. S V C （我急着想开始这项计画。）

如果光是说 I am eager，补语位置的形容词 eager 似乎尚未交代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加上了不定词片语 to begin the project，句子的意思才算完全清楚。这里的不定词片语 to begin the project 当副词使用、修饰形容词 eager。

I am able to do the job. S V C （这个工作我能做。）

同样的，如果光是说 I am able，意思尚不清楚，要配合不​​定词片语 to do the job 来修饰 able 才算具有完整的意思。

These people are used to working overtime. S V C （这些人对于加班已经很习惯了。）

如果光是说 These people are used，也是感觉语焉不详。加上介系词片语 to working overtime 来修饰形容词 used、说明清楚是「对什么事情」习惯了，句意才算交代清楚。请注意：本句中的 to 是介系词，和前面两句表示不定词的 to 并不相同。

I am fond of country music. S V C (我喜欢乡村音乐。)

光是说 I am fond，意思尚未交代清楚。加上介系词片语 of country music 来修饰形容词 fond，才有完整的意思出来。

The pilot's wife is concerned that he might get killed. S V C (这位飞行员的太太担心他可能会送命。)

如果光是说 The pilot's wife is concerned，似乎也还没有讲清楚。加上名词子句 that he might get killed 之后意思算清楚。这个名词子句扮演什么角色，乍看之下不容易看出来。因为这个句子牵涉到省略，可以还原如下：

The pilot's wife is concerned over the possibility that he might get killed.

在形容词 concerned 后面本来有个介系词片语 over the possibility 修饰它、说明是「对这种可能性」感到担心。接下来的 that he might get killed 这个名词子句扮演的角色是当 the possibility 的同位格使用。一旦省略掉介系词片语 over the possibility，就比较不容易看出来后面那个名词子句是​​什么功能了。